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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Turn To Gold -Chapter 17.

CP：Albus Potter×Scorpius Malfoy

By Snakequeen-in-Nor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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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Seventeen. You Took Me By SurpriseAnd That is All

 

阿不思坐在那里，万分惊讶。他的脑内一片眩晕，意识麻木。断片的想法在他脑海里盘旋。许多画面闪过他的脑海，就像在回放一场体育比赛。和斯科皮聊天。愿望。日出。然后斯科皮吻了他。阿不思将手指放在嘴唇上。他仍然能感觉到由斯科皮嘴唇的压力带来的刺痛。阿不思最后怔住了。斯科皮·马尔福，他最好的朋友，一个男生，吻了他。阿不思从没接过吻。他甚至不确定那应该是怎样的感受。他的脸应该那么烫吗？他的嘴唇应该感到那么湿润而刺痛吗？他的心应该跳动得如此之快吗？一切都说不通。阿不思当然知道斯科皮是同性恋，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斯科皮会对他抱有这样的情感。

 

那现在会发生什么？因为如果斯科皮是由于喜欢他而吻他——或者因为别的什么理由而吻他——这对他们的友谊来说意味着什么？阿不思不是同性恋。他是吗？他不喜欢男生。真的吗？他再次碰了碰嘴唇，想起自己扭过头前一瞬间穿越全身的火花，既恐慌又困惑。他必须找詹姆谈谈。

 

他环顾四周，第一次看见斯科皮吻过他之后周围的景象。他仍然坐在屋顶上的秘密基地。斯科皮已经无迹可寻。阿不思模糊地记得斯科皮跑到窗边消失了，但他当时太震惊，以至于没有考虑那个少年的离开。

 

阿不思换好衣服穿过走廊来到詹姆的房间，敲了门，可还是感觉好像走在不同的方向。

 

“走开！”詹姆的声音响起。

 

“詹姆，”阿不思说。他的声音比起沙哑的蛙叫好不了多少。他又试了一遍，“詹姆，是我。”

 

“你要干什么？”詹姆生气地说，将头探出门外。

 

“我能和你聊一会吗？”阿不思问。

 

詹姆打量了他的弟弟一番。“最好能聊些有用的东西。”他往旁边站了站，让阿不思进房间。

 

两兄弟坐在詹姆最近才腾出的床上。

 

“詹姆，”阿不思说，他舔舔嘴唇，一股奇异又美好的滋味萦绕在唇边。“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是说真正地喜欢一个人，不是——不只是好感，而是真正的喜欢。”

 

詹姆困惑地看着阿不思。“你大清早把我叫醒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拜托了，詹姆。”阿不思说。

 

 “啊，”詹姆揉揉他深棕色的头发。“我不知道……我猜那感觉一定很棒。不，我不是猜的，那感觉真的很棒。我的意思是，和那个人在一起就会很开心，即使你们之间没有肢体接触，也能感到实实在在的联系。但你肯定会想触碰那个人，哪怕只是轻轻掠过手掌，来增强这种联系，你明白吗？你永远会知道那个人在什么时候走进房间，又在什么时候离开，只是看着那个人你就会微笑。在某种程度上近乎痛苦……但这是一种甜蜜的痛。那个人能夺走你的呼吸……让你的胃翻腾倒海……你到底为什么想知道这些？”他问。“有哪个幸运的姑娘被你看上了吗？”

 

“不，”阿不思摇摇头说。“没有什么姑娘……谢谢你，詹姆。我——我得走了。”

 

詹姆看着阿不思离开房间，在身后关上门。

 

这太奇怪了，他想。

*****TTG*****

 

阿不思靠在隔开他和詹姆房间的墙壁上。

 

我的天啊……他想。我觉得我喜欢上了斯科皮。

 

他怎么能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意识到这一点？现在一切都再明显不过了。那些注视，那些脸红的瞬间，当两人触碰时传过的电流……他们说话时斯科皮几乎无法呼吸一般的声音……斯科皮笑起来时是那么的美……

 

他回忆起两人在屋顶上经历的事。他们在谈论阿不思那个是否能在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时抓住最想要的东西的想法……阿不思的眼睛突然睁开。你最想要的东西！斯科皮……那个吻！整个世界突然弹回了现实。

 

如果我是他最想要的……

 

而他以为我拒绝了他……

 

梅林啊，我得找到他！

 

阿不思冲进他的房间，可斯科皮不在那。

 

“詹姆！”他喊道，又去敲他哥哥的房门。

 

“这次又怎么了？”

 

“你看见斯科皮了吗？”

 

“没有。我这早上都没出过房间，阿尔。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妈妈——”

 

但阿不思已经跑下了楼梯。

 

“妈妈，”他走进厨房，金妮正开始准备早餐。“你看见斯科皮了吗？”

 

“斯科皮？”金妮说。“没有，我以为他还在睡。你们怎么了吗？”

 

阿不思试着不去恐慌。也许他只是去花园了。没错，一定是的，就是这样。但当阿不思将头探出后门时，倾盆大雨落在了他的头上，到处都没有他朋友的迹象。此外，他还喊着斯科皮的名字，但没有人回应。他缩回头，去看了看前门。门很容易就推开了。

 

“妈妈，”他的胃仿佛沉了下去。“你昨晚有锁前门吗？”

 

“当然，”金妮说。“我为什么不锁。我每晚都锁门，你知道的。”

 

“但你确定昨晚锁了吗？你没有忘记。”

 

“没有，阿尔，我没忘。”金妮说。

 

阿不思全身战栗。“妈妈，”他说，“我想斯科皮失踪了。”

 

金妮手中的勺子掉在地上。“什么？你确定吗？”

 

阿不思指指打开的前门。“门锁被打开了。我觉得他跑走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金妮问。“你和斯科皮吵架了吗？”

 

“是——不对——算是吧，”阿不思说。“妈妈，我必须得找到他。”

 

“你不会想在下这么大雨时出去吧？”金妮说。

 

“我必须去，妈妈！斯科皮在外面！”

 

“阿不思，我相信他会回来的，一旦他——”

 

阿不思摇摇头。“你不知道他在伤心时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会做傻事的……我得在一切都太迟挽回前找到他！”

 

金妮用手捂住嘴。“阿尔，你不是真的认为……？”

 

“妈妈，我不知道，”阿不思说。“但万一他做了呢？”

 

“我也去。让我叫上你爸爸和詹姆还有——”

 

“没有时间了！”阿不思歇斯底里地喊道。

 

哈利、詹姆和莉莉出现在门口。

 

“发生了什么？”詹姆问。

 

“斯科皮失踪了？”哈利问。

 

“他还好吗？”莉莉说。

 

“我们——发生了一些事，然后他跑走了，我觉得他真的很伤心，我必须在他对自己作出什么傻事前找到他！“阿不思说。

 

詹姆和莉莉倒抽一口气。哈利皱起了眉头。

 

“斯科皮，”詹姆说。“梅林啊……”

 

“我去帮你找他。”莉莉说。

 

“不行，莉莉，你留在这儿，”哈利说。“阿不思，等等——”

 

“我不能，爸爸！没有时间了！”

 

“至少带上你的外套！”金妮在他身后喊道，知道试图阻止他是无用的。“外面在下大雨！”

 

阿不思从衣架上抓起他的外套冲出门外。

*****TTG*****

 

斯科皮从阿不思的房间里跑出来，下了楼，走出了前门，在那里停了好一阵直到可以打开门走出去。他没有注意自己在往哪走，脑海中也没有清晰的方向，斯科皮不停地跑，直到再也跑不动为止。最终他的腿再也支撑不住了，他半坐下来，倒在一座高楼旁边。他捶着石头地面，指节渗出血来，他看着血滴落在路面上，心里有一种超然的满足感。

 

天空开始下雨，最初还很小，但越下越大，他全身都淋湿了，雨水浸透了他的睡衣。他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但他几乎没有注意到。他所想的只有逃走才能摆脱这个地方。他必须尽可能逃得远远的。但现在即使是这样的事似乎都会耗费他很多精力，所以他只是坐在那儿，痛苦地缩成一团，雨水混着他流下的苦涩泪水滴在他被睡衣包裹的膝盖上，他希望此时地球上能出现一个大洞将他吞没。

 

最终，可能过了几分钟，或是过了几个小时，也可能只过了几秒，因为斯科皮已经丧失了所有时间的观念，他机械地站起来开始往前走。泪水仍然布满了他的脸颊，但他的肩膀不再因为抽泣而颤抖。他僵硬地走着，像一只木偶，在少许早起离开家准备去工作的上班族的眼里非常明显。有一两个人试图叫住他，问他是不是迷路了，是否需要帮助，但他完全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他不停地走，直到把主城区抛在身后，被一条河堵住了道路。

 

斯科皮似乎产生了晕眩，他对着河流眨眨眼睛，然后脸上露出一种阴暗、下定决心似的表情。他的右边有一座人行桥。斯科皮走上桥，接着钻进围栏下，然后慢慢移动直到站在了桥的边缘，他往下看着奔腾的河水。

*****TTG*****

 

 

阿不思停下奔跑的脚步，绝望地看向四周，希望能在倾盆大雨中捕捉到那个熟悉的金发身影。

 

“斯科皮！”他喊道，声音都变得嘶哑。“斯科皮，你在哪里！”

 

这样是没用的，他想，他逼着自己停下来，抓住衣缝线。他可能在任何地方。他呜咽起来。万一已经太迟了呢？

 

不，他不能这样想，不能。直起身子，他又开始跑起来，喊着斯科皮的名字。

*****TTG*****

 

斯科皮犹豫了，一只脚伸出了桥外，一只脚仍站在桥边。他发誓他听见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听上去像阿不思的声音……

*****TTG*****

 

阿不思再次停下脚步调整呼吸，透过雨幕寻找任何斯科皮可能出现的迹象，但没有人在那儿。只有城市的边缘、湿漉漉的草地、汹涌的河流、一座桥。那座桥……

 

阿不思更努力地去看。是不是有一个人影站在栏杆那边准备跳下奔腾的河水？阿不思的肌肉和肺部在咆哮，他冲过隔开他和桥的最后几码路。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就是那个人影。斯科皮·马尔福的身影。

 

那个金发少年看起来就像一副悲情浪漫主义的油画，他闪亮的头发因为雨而黏在头上，在桥边摇摇欲坠，一只纤弱的手搭着身后的栏杆，一只脚悬在半空中。

 

阿不思僵住了。一个错误的举动就可能导致他的朋友掉下去。慢慢地，他开始走向斯科皮。

 

“斯科皮，”他轻柔地说，“斯科皮，拜托了。别这么做。快转过来。”

 

阿不思……？不，不可能是他。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斯科皮摇摇头，几乎失去平衡。

 

“斯科皮！斯科，拜托了。转过来。”

 

斯科皮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向后看去。

 

透过厚厚的雨幕，阿不思的绿色眸子遇上了斯科皮的灰色眸子。

 

“放轻松，”阿不思几乎不敢呼吸。“只要——只要转过来然后回到这边，好吗？小心！从栏杆下过来……慢点……慢一点！好了，就是这样……一切都会好的……”

 

阿不思在斯科皮恍若在梦中一般慢慢从栏杆下钻出来回到桥的主干道的过程中一直屏住呼吸。当斯科皮的两只脚都安全回到地面时，他才安心地舒了一口气。

 

“噢，感谢梅林！”他呜咽道，把斯科皮紧紧拥入怀中。“你不要再对我做这种事了，听到了吗？不准再这么做！噢，天哪！斯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以为要失去你了！”

 

他把手从斯科皮的背上移到他的脸上，再次确认那个少年是真真切切地站在那儿，而不是淹没在底下河水的漩涡里。

 

斯科皮站在那里，震惊地僵住了。阿不思的臂弯对他来说既是天堂又是地狱。他想推开他，但发现他做不到，阿不思还在他的怀里哭泣。

 

“为什么，斯科？为什么？你答应过我的！”

 

“对不起，”斯科皮虚弱地说，终于轻轻地推开了阿不思。“我做了越界的事情。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那种感觉。我只是——”

 

阿不思也退后了一点点，疑惑地看着斯科皮。“你指的是什么，斯科？”

 

“吻你的事，”斯科皮痛苦地呢喃道。“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我不应该——”

 

阿不思将一只手指按在斯科皮薄薄的嘴唇上。

 

“嘘，”他说。“安静下来。”他捧起斯科皮的脸颊。“你对我有这样的感觉多久了？”他温柔地问。

 

斯科皮咽了口口水。“大概从我们成为朋友的时候就开始了。”他承认。

 

“而你这么长时间一直在瞒着我？”他看上去真是该死的漂亮，雨滴汇成小小的水流从他苍白的头发和皮肤上流下来。

 

“我能怎么做？”斯科皮说。“我不想毁了我们的关系。就像我今天早上做的那样。”他难过地补充道。

 

“你没有毁掉任何东西。”阿不思说，仍然把斯科皮的脸捧在手心里。“我从没有想到过——那个——”他舔舔嘴唇。“我不是同性恋——”

 

“阿尔，我知道——对不起——”

 

“嘘！我不是同性恋。我是直的。或者——或者说我以前是直的——或者可能我不是直的……噢，我在说一堆废话！”阿不思说。“我想说的是，当你吻我时，我把你推开只是因为我被吓到了。我不该那样做的。我早应该发现。但我做了。我没意识到。而且——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想——我现在也还是不知道——但这种感觉……这感觉……斯科皮，你能再吻我一次吗？”

 

“什么？”

 

“你能再吻我一次吗？”

 

“为什么？”斯科皮茫然地说。

 

“因为我想我喜欢你。”

 

斯科皮睁大了双眼。

 

“真——真的吗？你——阿尔——等等——什么？“

 

阿不思将斯科皮的腰搂得更紧，呼吸着那个少年的气息。为什么他以前从没有意识到斯科皮的气味这么好闻呢？

 

“我说，我想我喜欢你。”

 

“真的吗？”斯科皮说。“那种，真正的喜欢我？”

 

“是啊，”阿不思说，看上去有些害怕。“所以呢？”

 

“所以什么？”

 

“所以，你能再吻我一次吗？”

 

斯科皮感到内心深处升起了从未体验过的幸福。他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再一次漫上他早已泪迹斑斑的脸上。

 

“可以，阿尔，”他哽咽道。“当然可以。”

 

两个少年将身子倾向对方，双唇渐渐凑近。两个十四岁的少年站在大雨中，无比幸福地将嘴唇贴合在一起。阿不思的唇是那么柔软，美妙而温暖，斯科皮想，某种程度上他的思绪已经飘至无边无际，他的唇随着他的韵律而颤动。与此同时，阿不思惊异于斯科皮的嘴唇是多么的冰冷而柔软，它们与自己的唇契合得多么完美，仿佛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几秒后两个少年分开了，重重地喘着气。

 

“那么，”阿不思抽着鼻子说。“我们的初吻就应该是这样的。”

 

斯科皮颤抖地微笑道。“阿尔……你真的，真的——”

 

“是的！”阿不思又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我很抱歉之前没有意识到。我比什么都想要是我没有给你带来那么多痛苦就好了。”他的手滑下斯科皮的手臂。

 

“当我发现你不见了时——我就知道了。我只是知道你会做些什么。然后我看见你站在桥上……那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时刻。我以为一切都太迟了。”阿不思低下头，眼泪从他半闭着的眼睛淌下。

 

斯科皮把一只手放在阿不思的下巴上，抬起他的脸，用另一只手擦去那个少年的眼泪。

 

“嘘，嘘，”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以为你会讨厌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不会再讨厌你了？”阿不思说。

 

“我知道，对不起。”斯科皮又说。

 

突然之间现实感击中了斯科皮。如果阿不思再晚来一秒……如果斯科皮没有转过身来……伤心地哭起来。

 

“斯科皮？斯科皮！你怎么了？跟我说啊。”

 

斯科皮用袖子擦擦脸。“谢——谢——谢谢你，”他说。“又救——救——救了我一次。”

 

两个少年在桥上站了一会儿，轻轻挽着彼此的手臂，感受因对方的存在而带来的安慰。

 

突然斯科皮打了个喷嚏。“阿嚏！”

 

阿不思退后一步看着他的朋友。“斯科皮？你在发抖……梅林啊！你只穿着睡衣！全身都淋湿了！你一定冻坏了吧！”他说，恐惧地看着斯科皮。

 

“我——我猜我没注意到。”斯科皮牙齿发抖地说。

 

阿不思解开外套把斯科皮拉进来，这样衣服就能罩住他们两个人。

 

“来吧，我们回家。”他温柔地说。

 

“好——好的。”斯科皮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冷。“阿尔——我——我好——冷……”

 

阿不思把斯科皮拉得更近了，想要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

 

“我知道，”他安慰着他说。“走吧，我们回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斯科皮说，虽然他仍然发抖得厉害，“我和你在一起。”

 

“妈妈！”阿不思大叫着跑上楼梯，他的手臂仍然紧紧搂着斯科皮的腰。“妈妈！我找到他了！”

 

门被打开了，金妮如释重负的脸出现在门口。

 

“感谢上帝！”她说，把两个少年拥入房里。“天哪！”她清楚地看见斯科皮的模样后又说。“你全身都淋湿了！”

 

“你——你——你——阿嚏！”斯科皮打了个喷嚏。“你好，波特夫人。”他抽抽鼻子。

 

“快过来，”金妮迅速地说，但很温柔，召来一条厚厚的毯子把斯科皮裹在里面。“进来暖暖身子。阿尔，去给斯科皮拿一条毛巾和几件干衣服过来。”

 

阿不思上楼的同时金妮把斯科皮带去了客厅。

 

“斯科皮回来了吗？”莉莉出现在门口。“斯科！”她跑过来紧紧地拥抱了他。“你浑身都湿了。”她说，语气里有一丝委婉的责备。

 

“莉莉，让斯科皮坐下来，”金妮说。“坐这儿。”她指着一张大扶手椅对斯科皮说，朝壁炉挥了挥魔杖，壁炉里燃起了熊熊火焰。

 

“哈利和詹姆还在外面找你，”金妮说。“让我去通知他们你回来了。”她又挥了挥魔杖，两只守护神飘了出来，又飞走了。

 

“詹——詹——詹姆和波——波——波特先——先生在外面——找——找——找我——我？”斯科皮牙齿发颤。

 

“当然了，”金妮说。“你不会以为我们会就这么让你跑走吧？你可让我们担心了。”

 

斯科皮羞愧地扭过头。“对不起。”他抽着鼻子。

 

“别在意，”金妮说，这时阿不思回来了。“我去给你做些热巧克力和汤。莉莉，过来帮我。”

 

“这儿，斯科，”阿不思等他母亲和妹妹一离开就说。“我给你拿来了毛巾和衣服。我——呃——我会——举着毯子让你换衣服的……”他脸通红地盯着自己的脚。

 

斯科皮也脸红了。“好——好的。”他说。

 

他站到毯子后面，当他脱下湿漉漉的睡衣，穿上自己的裤子和阿不思的韦斯莱家族毛衣时，非常在意另一边阿不思的存在。

 

“我——呃——换好了。”他说。

 

阿不思把毯子拿下来，两人尴尬地看着对方。

 

斯科皮在地毯上滑了一下，吸了吸鼻子。

 

阿不思用毯子裹住斯科皮的肩膀。“你还好吗？”他轻轻地问。

 

“还行，”斯科皮在火炉前的椅子上坐下。“阿嚏！”

 

阿不思站在斯科皮旁边，手指穿过他湿漉漉的金发，递给他一张纸巾。

 

“谢谢。”斯科皮吸着鼻子说。

 

阿不思听见一阵动静抬头看去。莉莉正站在门口，以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他们。

 

“热巧克力，”金妮说，带着一个放有马克杯的托盘在面前漂浮着进来了。两个杯子自动分别飘进了斯科皮和阿不思的手里。

 

斯科皮抽抽鼻子。“谢谢，波特夫人。”他说，喝了一口热可可。

 

门厅处传来一阵响动。

 

“阿尔？”詹姆的声音从门厅传来。“斯科？”

 

“詹姆，挂好你的外套！”哈利说。

 

但詹姆已经在去客厅的半路上了。

 

“斯科，伙计，你去哪里了？”他看见斯科皮在椅子里缩成一团的景象。

 

“你为什么要跑走？”莉莉问。

 

“莉莉，”他们的母亲警告道。“詹姆。”

 

斯科皮看着詹姆和莉莉关心的表情。

 

“我很难过。”他说。

 

“你和阿尔吵架了吗？”莉莉问。

 

“算是吧。”斯科皮用袖子擦擦鼻子。

 

詹姆对斯科皮露出一丝微笑。“别再这么做了，”他说，揉揉斯科皮的头发。“你都要把我们都吓出心脏病来了。你已经开始渐渐讨我喜欢了，小鬼。”

 

一直在和金妮说话的金妮现在穿过了房间蹲在斯科皮面前。

 

斯科皮吞了口口水。阿不思的父亲和阿不思长得太像了，一样乱糟糟的黑头发和锐利的绿眼睛。而且看在梅林的份上该死的他可是哈利波特！更不用提是自己父亲儿时的死对头了。有太多原因能让斯科皮感到害怕面对他。

 

“斯科皮，”哈利说。“你还好吗？”

 

斯科皮点点头。“是的，波特先生。”他补充道。

 

“你不能就这么跑走，”哈利说。“如果你和阿不思吵架了，没关系，但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该怎么告诉你父亲？‘对不起，马尔福先生，我们似乎把你的儿子搞丢了。’”哈利叹了口气。“这是座很大的城市，有很多麻瓜的城市。你知道我们有多害怕吗？”

 

斯科皮咬住嘴唇。“对不起，波特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刻意要给你们带来麻烦的。”

 

哈利摸摸他的头。“你没给我们带来麻烦。只是下次行动前要多想想。”

 

斯科皮点点头。“好——阿嚏！好的，波特先生。”

 

哈利关心的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我没有生你的气，斯科皮。我们看见你安全回来都放心了。”

 

“我也是，波特先生。”斯科皮急切的说。

 

“汤来了，”金妮在斯科皮膝上放了一个碗。“别洒了。当你喝完后我希望你能上楼去阿不思的房间，今天都呆在那儿。这个屋子今天已经经历够多的刺激了。”

 

意识到自己还没吃早饭现在饿坏了的斯科皮飞快地喝完了美味而暖和的汤，没有烫到自己。同样没吃早餐的阿不思也坐下来喝完了自己的汤，然后两人回到了阿不思的房间。

 

斯科皮坐在床边瞥向阿不思。“呃——”

 

“嗯，怎么了？”阿不思说。

 

斯科皮咬着一撮头发。

 

“我告诉不要这么做了，”阿不思说，温柔地把斯科皮的头发从他嘴里扯出来。一瞬间他的手拂过了斯科皮的脸，指尖轻轻划过斯科皮的脸颊。斯科皮不由自主地颤抖了。

 

“这——这对我来说太奇怪了，”阿不思在斯科皮身边坐下。“我——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喜欢男生……我还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男生……但我喜欢你。”他舔舔嘴唇。

 

“我也喜欢你。”斯科皮呢喃道。

 

“我以前从没干过这种事，”阿不思说。“我是说交男朋友或女朋友。”

 

“我也没有。”斯科皮说。

 

阿不思用一只手臂搂住他。斯科皮把头靠在阿不思的肩上。

 

“你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对吗？”阿不思温柔地把斯科皮的一撮头发别在耳后。“你以前答应过我一次，然后你就食言了。我不想失去你。”

 

斯科皮吸吸鼻子。“我知道了。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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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身心俱疲的阿不思和斯科皮很早就上床睡觉了。阿不思关灯后两人很快就睡着了，三阿不思半夜又醒了过来，因为斯科皮在睡梦中哭了。

 

这次他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阿不思下床来到斯科皮身边，搂住那个少年。

 

“嘘，嘘，”他安慰道，在斯科皮痛苦地扭动啜泣时抚摸着他的手臂。“别哭了，不要哭。我在这里。这只是个梦。”

 

“阿尔？”

 

“我弄醒你了吗？”阿不思说。“我不是故意的。快睡吧，斯科，那只是个噩梦，我在你身边。”

 

斯科皮扭过身子面对仍然搂着自己的阿不思。他粗粗地喘着气。

 

“阿不思……”

 

“嘘……快睡觉，斯科。”

 

斯科皮强迫自己看着阿不思明亮的绿眼睛。他吞了口口水，喉咙突然变得很干。

 

“回答我一个问题。”他说，希望自己的语气很平稳。

 

“嗯？”阿不思说。“什么问题？”

 

“当你在桥上找到我时……我们真的说了那些我认为我们说过的话吗？”

 

“你指什么，斯科？”阿不思问。

 

“你真的说了……那个你……你喜欢我吗？”他轻声说道。

 

阿不思笑了。“是啊，”他说“然后我们接吻了。就像这样。”他温柔地碰上斯科皮的唇，把那个少年按进枕头里。

 

当两人分开时斯科皮轻轻地喘息道。“所以那不是个梦？”

 

阿不思大笑。“不，斯科，那不是个梦。快睡吧。”

 

“你能……待在这儿吗？”

 

阿不思短暂地想起他母亲不准他们睡一张床的命令，但飞快地抛至一边。“你想让我留下吗？”他问。

 

“只要你想的话。”斯科皮说。

 

“不会让你不舒服吗？”

 

斯科皮摇摇头。“你呢？”

 

“好的。”阿不思说，他的黑脑袋在斯科皮金色脑袋边的枕头上躺下来。

 

“晚安，阿尔。”斯科皮睡意朦胧地呢喃道。

 

“晚安，斯科。”阿不思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