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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Turn To Gold -Chapter 2.

CP:Scorpius Malfoy×Albus Potter

文/Snakequeen-in-Norway
译/Heather

Chapter 2.To Come so Close and Fall so Far

阿不思听到消息时是四天以后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是怎么传开的，但在当天结束时整个学校都已经知道——马尔福试图自杀。一个叫贾斯汀·康伯的一年级学生在图书馆旁边的男生盥洗室里发现了他，他的伤口从手掌一直到肘部，身旁有一把沾血的刀片。大家不清楚他流了多久的血，只知道时间长到足以使他昏过去，但不至于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阿不思在魔药课上听到邻桌的两个斯莱特林学生讨议论这件事时正搅拌着坩埚里的药剂，他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丢下搅拌棒转向那两个斯莱特林，在他父亲的时代，他们甚至根本都不会和他说话，但如今学院间的关系已经缓和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至少能够大体上礼貌相处的程度上了。

“你们说的是马尔福？”他问，完全忘记药剂正在他的坩埚里慢慢腾腾地冒着气泡。

那两个斯莱特林学生点点头确认。

“谁能想得到呢？”其中一个人说：“他看上去总是那么冷淡而且镇静。没什么能干扰到他。”

阿不思感到一阵内疚可怕地刺中自己。他早就发现斯科皮·马尔福绝对不像表面上那样，很显然这个斯莱特林出了什么事——看在梅林的份上，他曾在盥洗室的地板上边割腕边哭啊！——但阿不思却不愿意去管这件事，他走开了，而马尔福差点就要死了。

“阿不思？”罗丝拍拍他的肩膀说：“阿不思，你的魔药烧起来了！”

阿不思回到他的药剂上，发现它在坩埚底部凝成了一团，还翻滚着大量的紫烟。阿不思意识到今天的魔药课成绩一定是零分，但他毫不在乎。他把书包收拾好甩在肩后离开教室，脑海中只有一个人：斯科皮·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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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饭时，阿不思不理睬朋友们的疑惑直奔医务室。他必须得知道斯科皮是否平安，因为如果他没有……那将是阿不思的错。

但到了医务室门前时，阿不思犹豫了。他感到既奇怪又尴尬——在自己最大的敌人自杀未遂后去医务室探望他。因此，他没有打开门，而是溜到了窗户下。学校的护士庞弗雷夫人弯腰站在靠近医务室中央的一张床边，她突然起身去办公室拿东西，吓得阿不思赶紧避开。斯科皮·马尔福躺在床上，脸像死人一样苍白，他瘦弱的胸脯轻微起伏， 床罩支撑着他缠上白色绷带的小臂，上面有鲜艳的深红色血迹，很显然，马尔福给刀片或自己施了魔咒来阻止伤口愈合。阿不思觉得很不舒服，马尔福是真的想死去。

庞弗雷夫人匆忙地走回来，再次出现在阿不思的视线里，他便飞快地退到窗户后。阿不思用手擦擦脸，回到了教室，但马尔福躺在病床上的场景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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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发觉这一周剩下的每一天自己都站在医务室外观察沉睡着的斯科皮，这很糟糕， 但有些东西一直使他退缩不敢走进医务室。 到了第五天，阿不思注视着庞弗雷夫人给马尔福还在流血的手腕换好绷带后，没来得及退到窗户下。

“波特。”庞弗雷夫人严厉地说道，径直过房间打开了门。这位护士不再年轻，但她依旧非常精力充沛且严谨。“波特，”她又严厉地说了一边：“你需要什么吗？”

“啊——呃——不是——我——”阿不思结结巴 巴地说，庞弗雷夫人挑起眉毛。“我只想看看他怎么样……”阿不思地声音慢慢减弱，但庞弗雷夫人跟随他的目光看向了斯科皮躺着的床上，现在被金色的帘子遮住了。她的眼神轻轻地柔和下来。

“他是你的朋友吗？”她问。

“呃——不完全是。”阿不思说，不自然地站着，来回交换重心。

庞弗雷夫人伤心地摇摇头：“通常情况下， 有学生在我这里住院时，他们的朋友都会聚在这，无视规定探望时间大声喧闹。但是这次……当然，第一天有很多学生想来看看这个试图自杀的男孩。”她的声音里有一丝苦涩：“但在那之后，没有一个人来。”

“你的意思是——他没有朋友来……”阿不思说，他受到了惊吓。

庞弗雷夫人再次摇头：“没有。我开始想他是不是没有朋友。”

但这不对，阿不思想，马尔福确实朋友不多，但还是有几个的，阿不思看见过他们。那为什么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来探望他呢？

“他怎么样了？”阿不思迟疑地问。

庞弗雷夫人叹了口气，“大体上看他情况很稳定，”她说：“但他一定施了一种魔咒来阻止伤口愈合，因为它们在抵抗我的魔法。我给他用了补血药剂和大量其他的东西，但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咒语，我担心那可能是他自己的发明之一。如果我们还有西弗勒斯……”她再次叹气，“如果他想活下去，我帮起他来就更容易了，但只要他没有求生的念头……”她的一只手穿过灰色的头发。“如果他有朋友，可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不会这么绝望，或者有人可以及时注意到一些迹象。”

阿不思的胃痛苦地绞在一起。是我的错，他想，我的错。他曾看到马尔福是多么绝望……该死，他对斯莱特林的憎恨说不定还加重了他的过错。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阿不思问。

他希望她能挥手让自己自己离开，但这位 护士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好吧，”她慢慢地说：“往常我不会允许探视者留在这样危急的情形下，但如果你陪他坐一会，可能会有所帮助。我试过了，但我无法使他明白我的意思，也许一位同龄人可以让他相信活下去是值得的。”

阿不思咽了一口唾液，说：“我——我不知道——”

庞弗雷夫人看了看马尔福又对阿不思 说：“当然，我理解你的想法。”她说，“但如果他不为自己而战斗的话，我只能为他做这么多了。无论他用了什么咒语……”

阿不思让步了，“好吧，”他说：“我——我试试。”

“你是个好孩子，波特。”护士说道，带领他来到马尔福的床边。“我就在办公室里。”她说。然后，剩下阿不思和马尔福单独在一起。

阿不思低头看着马尔福倾斜的身子。他几乎和亚麻布床单一样苍白，而且看上去像一片树叶般虚弱。阿不思小心翼翼地伏在床边。

“呃——你好，马尔福。”他略感尴尬地 说：“我是——呃——波特。我很遗憾——你知道的——你认为你非得这样做——”阿不思咬了咬嘴唇。“我——呃——不愿意让你死， 你知道的……真的不愿意……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们相处得不好……好吧，我们讨厌彼此，但是……我从来不想让你死去，我也认为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为什么你想死去呢？”阿不思盯着那张苍白的脸庞轻声呢喃。“那些躲在盥洗室里的夜晚，你为了什么而哭泣呢？有什么让你如此伤心以至于不想活下去了呢？”阿不思的声音沙哑。

“我——呃——我现在得去上课了，不过——我以后会来看你的，好吗？呃——再见，马尔……再见，斯科皮。”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