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heatherxx

【授权翻译】Turn To Gold -Chapter 3.

CP：Albus Potter×Scorpius Malfoy

文/Snakequeen-in-Norway
译/Heather

Chapter 3. Let it Pass, I'm Tired of Talking

阿不思几乎每天都去探望斯科皮，他的朋友们如果知道他要赶去什么地方的话，是不会打扰他的，对于这一点，阿不思很感激。他不知道在不告诉他们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的情况下该怎么解释他的行踪，而且，他还没有做好告诉大家的准备。这种感觉很难受，看着马尔福像死人一样躺在病床上，但阿不思坚持每天去探望他。

*****TTG*****

“你好，马尔——斯科皮。”他说，在床边弯下身子,“呃——你怎么样了？好吧，这问题很蠢。那个——宾斯教授又给我们布置了一篇论文，是关于14世纪的妖精大战的，我们现在同时在学快乐魔咒，我打赌你一定很擅长吧。”他停顿片刻，“斯科皮——我——我很抱歉，那个，为了所有的事。我很遗憾你感到这么痛苦，还有你没有真正的朋友。如果我知道你没有任何朋友的话，那么可能我就不会——不，我可能还会这么讨厌你，还会因此取笑你，但那样我就犯下大错了。我们为了那些愚蠢的理由而讨厌彼此，不都大错特错了吗？不过，斯科皮——最重要的是当我知道你有麻烦时没帮上更多的忙，我很抱歉。我知道我向你保证过不告诉任何人，但我要是没遵守这个承诺就好了。我只是以这个承诺为借口来逃避，我本应该——本应该做些什么，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对不起。”阿不思犹豫着把金发少年的手放入自己手中。“斯科皮，没有人会如此厌世而结束自己的生命，求求你，”他说，紧紧握住斯科皮没有生气的手，“我不愿意你因为我的缘故而死去。”

*****TTG*****

“斯科皮，斯科皮！该死的，斯科皮，快醒过来！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就该死地给我醒过来！不要犯傻了，不要这样随意丢弃你的生命。你爸爸妈妈每天都会过来，你知道对我来说要找准他们不在的时间来看你是多么困难吗？你知道万一你爸爸看到我在这他会做什么吗？他会设法把这事怪在我头上。 你知不知道，他是对的！”阿不思抽泣着：“他会是对的！如果你明天之前再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的话他们就会把你送去圣芒戈了。你父亲还在考虑要不要起诉学校！你知道他们可以给你留一口气，对不对？他们可以让你一直活着。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就愿意在你令人同情的余生中都做一个、一个植物人？试着给自己一次活下去的机会不是更好吗？真正的生活？斯科皮，你才十四岁，看在梅林的份上你才该死的十四岁啊！ 你想解脱还早着呢！”

*****TTG*****

阿不思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愧疚之情，那天晚上，他告诉哥哥詹姆自己需要和他谈谈。 当晚上快到午夜时，公共休息室没人了之后，他们一起在壁炉前坐下来。

“怎么了，弟弟？”詹姆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关心。詹姆比阿不思大一岁半，有时他是一个十足的讨厌鬼，但需要之时，他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好哥哥。“是我的错。”没有开场白，阿不思就脱口而出：“至少，我能够阻止这一切发生。”

“什么？”詹姆疑惑地问：“什么叫你的错？”

接着，阿不思把一切都说了出来：斯科皮， 那间盥洗室，那阵哭泣，那些伤口，那把刀，那摊血。讲到最后，阿不思扑到詹姆的肩膀上开始抽泣，詹姆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我不知道会这样，詹姆。”他哭道。

“没有人会知道，阿尔（Albus的昵称）。”

“但是我早该想到了。为什么我没有告诉别人呢？”

“现在说为什么和假如都太迟了。”詹姆 说：“我听到了麦格校长和庞弗雷夫人的谈话，他们明天早上要把斯科皮送到圣芒戈去。如果你想在最后弥补一把，现在就该行动了。我从不喜欢马尔福，他总是很没用， 但是，我不知道，如果对你而言那么重要的话……那我不希望他死去。”

阿不思点点头，最后拥抱了一次他的哥哥。

“等等，”詹姆说：“等着别动。”

他冲进寝室，几分钟后，紧紧抓住一件银光闪闪的东西回来了。

“你可能想要这个。”詹姆说着，拿出隐形衣。

“谢谢了，詹姆。”阿不思抽抽鼻子，然后把隐形衣搭在肩上，掏出活点地图，跑出了公共休息室。

然而，正当阿不思到达医务室时，他发现自己没有更多话想对斯科皮说了。脱下隐形衣，在金发少年床边惯常的地方坐下，阿不思意识到所有想说的都已说完。他握起斯科皮的手，拇指顺着静脉的踪迹抚摸着。

“再见，斯科皮，”他轻声低语：“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对不对？我是说，——即使你康复了，你爸爸妈妈也不会让你再回霍格沃茨。”阿不思抽着鼻子，惊讶地发现他并不想让斯科皮离开。“我知道去了圣芒戈对你更好，”他说：“希望他们能让你好起来， 很抱歉我没有做到。”

阿不思坐了一会儿，他的泪水滴在斯科皮的脸颊上。

几分钟后，阿不思感觉到他的指尖下有微微的颤动，接着，一个虚弱而嘶哑的声音响起：“波特……你都——把我——弄湿了。”

阿不思猛然抬头，望向宽阔的空房间，然后才低头看到斯科皮。那个金发少年的灰色眼睛睁开了，他颤抖的嘴唇想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却飞快地变成了一阵咳嗽。

没有多想，阿不思伸手扶起那个男孩的脑袋。

“斯科皮？你——你醒了！噢，梅林啊，你还活着！”

“看上去——是这样。”调整好呼吸后，斯科皮立即说道。

阿不思突然间意识到对斯科皮来说这看上去有多奇怪，在自杀未遂苏醒后，发现自己最大的敌人正站在医院的床边。

“我——呃——斯科皮——”

“我——知道。”

“什么？”

“我——听见了你的话。”

“所有的？”

“足够了，”斯科皮说：“当——其他人——说话时——可以——不去听，等着死去。但是——你，该死的——太难缠了，为什么？”

“我——如果我——如果我当时没有一走了之……”

“就——这样？”

“是的——不……我……我不想让你死，斯科皮。”阿不思说：“无论——无论我们之间的关系多糟糕——不管发生了什么要你做出这种事——”他指指斯科皮缠着绷带的手腕，“没有人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斯科皮别过头去。

“我是认真的。”阿不思说：“我有点希望——我可以——好吧——我知道我不能弥补你——但至少可以开始——”

“怎么开始？”

阿不思耸耸肩：“好吧……举个例子，我不再讨厌你了。”

斯科皮露出虚弱的微笑。

“我应该去叫庞弗雷夫人来，”阿不思说着， 站了起来，“向我保证你不会——”他再次瞥了一眼斯科皮的手腕，是他的错觉，还是血迹终于开始凝结了呢？

“我保证。”斯科皮声音嘶哑。

阿不思走到庞弗雷夫人的办公室前敲门。

“庞弗雷夫人？”他叫道：“庞弗雷夫人？”

几分钟后门被打开，庞弗雷夫人探出头来。

“波特，你在这干什么？”

阿不思指向身后的床，说：“是斯科皮，他醒了。”

庞弗雷夫人瞪大眼睛：“你确定吗？”

阿不思点头：“快过来看。”

-TBC-